凉风轻轻吹到悄然进了我衣襟 夏天偷去听不见声音 日子匆匆走过倍令我有百感生 记挂那一片景象缤纷 随风轻轻吹到你步进了我的心 在一息间改变我一生 付出多少热诚也没法去计得真 却也不需再惊惧风雨侵 吹呀吹 让这风吹 抹干眼眸里亮晶的眼泪 吹呀吹 让这风吹 哀伤通通带走 管风里是谁 从风沙初起想到是季节变更 梦中醒却岁月如飞奔 是否早订下来你或我也会变心 慨叹怎么会久合终要分 狂风吹得起劲朗日也要被蔽隐 泛起一片迷朦尘埃滚 掠走心里一切美梦带去那欢欣 带去我的爱只是独留恨 吹呀吹 让这风吹 抹干眼眸里亮晶的眼泪 吹呀吹 让这风吹 哀伤通通带走 管风里是谁
周轶君 记者•1970年代出生的正宗处女座,1998年毕业于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阿拉伯语系,随后进入新华社工作。2002年6月,出任新华社驻巴以地区记者,成为唯一常驻加沙的国际记者。2005年出书《离上帝最近—一女记者的中东故事》,记录她在中东的所见所闻。2006年进入香港凤凰卫视任职至今。曾多次采访过阿拉法特,阿巴斯,亚辛等中东关键人物。第二届CCTV“中国记者风云榜”得主。她的《在埃及数骆驼》一文被编进了九年义务教育六年级第二学期课本。
社会学者费孝通正在研究江苏新旧交替的中国农村,并写出了乡村社会学名著《乡土中国》。书中他引用了西方学者的概念,来形容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中国传统乡村家庭所受到的精神冲击:“乡土社会是个安稳的社会,家是绵续性的事业社群。就如奥斯瓦尔德·斯宾格勒在《西方陆沉论》里提出的文化模式——亚普罗式。亚普罗式的文化认定宇宙的安排有一个完善的秩序,这种秩序超于人力的创造,人不过是去接受它,安于其位,维持它。现代的文化却是浮士德式的。他们把冲突看成存在的基础,生命是阻碍的克服。没有了阻碍,生命也就失去了意义。他们把前途看成无尽的创造过程,不断地变。”
妈妈成功脱离了出生时命运给予她的窠臼,但这或许就是当年外婆对妈妈愤怒的原因。改变命运的第一步是先离开命定的轨道,而新路径的终点在哪里?是什么?没人知道。改变命运可以说是一场战役,也可以说是一个赌局,是对贫穷但稳定的家庭的分裂。
在荒郊野外一个摇着纺车的老婆婆的帮助下,我和哥哥像两个失而复得的小英雄,被火把簇拥着回到村子,沉浸在全村人蜂拥而至的安慰和款待中。半夜醒来,四下无声,透过接近房顶的细长窗户,看到窗外幽蓝浓重的夜色,想起那片转来转去都无法离开的坟地,才突然感到一阵后怕。
他尽出去跟别人吹牛,说自己会编扇子,会养猪,会当电工,一年要找好多好多钱。乡下谁要买楠竹,谁要买木材,他都带来交代给我。最可笑的是,他去跟别人吹我在城里当了县长,有人家的孩子想找工作,他把名字记下来,甩张名单在我面前,理直气壮地说:“请你——帮个忙。”
这是一个普通的贫穷农村家庭。美国人类学家奥斯卡·刘易斯在名作《桑切斯的孩子们》中总结了贫穷文化的大致特征:家庭专断倾向强烈,经常用暴力教育孩子,极度强调家庭团结——只是这样的理想很难实现,基于艰难生活环境的顺天应命的思想,对各种精神异常状况高度容忍。相信男权,以及与之对应的女性殉道观念。但家庭以母亲为中心,对母系亲戚更为熟知。
傍晚是全村的休闲时光,玩“抓人”。这种城里只有小孩才玩的游戏,村里男女老少都参加。月光迷蒙,透过晚云洒在院坝里,笑声、奔跑声、喊叫声和坐在角落里缝缝补补的婆姨们忽大忽小的闲话声,填满了乡村的夏夜,既热闹又予人平静。
以色列作家阿摩司·奥兹在自传《爱与黑暗的故事》里写道:财富是种罪恶,贫穷是种惩罚,但惩罚的不是罪人,而是没有钱逃避惩罚的人。一个人犯罪,另一个人遭受惩罚,世界就是这样组成的。
王奕 导出的笔记
* 王奕 通过读库导出的笔记